第(2/3)页 躲开那团绿色汁液时,谢灵远手中算珠归于原位,横在胸前,伸手弹出一枚,那枚算珠化成一团金光飞向南疆汉子面门。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翻身匍匐在地,身似蟾蜍,张嘴将算珠吸入腹中,腹中一阵反刍声,倾天如雨的汁液泛着粘稠喷涂而出。 汁液落在院中青石上,灼出深浅不一的浅坑。 汁液落在苍翠繁盛的古柏上,经受千年风霜的树皮露出绵密纵横的树纹。 汁液落在谢灵远身后的学堂屋檐上,一片片青瓦从屋檐滑落,在院中砸出雨点的声响。 谢灵远留恋一眼学堂,足尖点上一片碎瓦,飞身落在屋檐,伸出五指拨弹算盘,无数的金光从指尖飞出,浇灭院中南疆汉子吐出的绿雨。 南疆汉子见绿雨被浇灭,四足撑地,弹向屋檐,身上化出一道绿甲,绿甲长出蟾蜍背上一样的毒囊,毒囊有珍珠大小,在谢灵远身前炸成一团绿云。 绿云有毒,谢灵远甩动算盘,扫开身前绿云,手中弹出,五道金光接踵而至,撞在南疆汉子胸口。 胖如秋的南疆汉子闷声吃下五枚算珠,跌回院中,途中猛然口吐一团绿色汁液,直直刺向谢灵远心窝。 谢灵远闪身躲开,脚边一只幼小的蟾蜍跳起,在他面前炸开。 蟾蜍有毒,炸开的毒烟被谢灵远吸入鼻腔,眼前一阵晕眩,随着膝盖一软,神识模糊,栽倒在屋檐上, 南疆汉子见谢灵远中毒,在院中得逞一笑,拍去身上灰尘,摇摇晃晃起身,深吸一口气,飞上屋檐,脚踩在谢灵远脸上,得意洋洋道:“王家给了我一千两来杀你,我还以为天下楼的人都是刀皇剑神那般,原来也不过如此,只会耍嘴皮子。” 骂得不过瘾,南疆汉子昂头,搜肠刮肚想一些满意的话语,却见一道黑影落在院中,顿时安分不少,笑着迎上前去。 蛇骨年长几岁,自带威严,闷声问道:“人呢?”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指向屋檐,乖巧回道:“中了毒,一会就死了。” 蛇骨紧一紧绑在肩上的尸体。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张大嘴,几个时辰前两人还在破庙饮酒,这会却已是生死殊途,颤巍巍道:“邪月大哥怎么死了?” 蛇骨纵身回望一眼身后,纵身掠向一旁屋檐,“撞见天下楼的楼主君不白了,他如今入了无我境,不好对付,此地不宜久留,速速跟我离开。” 胖如球的南疆汉子不多言,随蛇骨跳上屋檐,遁去远处。 一道剑河落在王家书院,君不白立在古柏树梢之上,神识散出,捕捉到蛇骨二人身影。 散去剑河,左手一道无形刀意斩出,刀光斩开夜色,纵横十几里之远。 斩出刀意同时,君不白飘落在屋檐上,摸出一丸续命丹药喂入谢灵远口中,俯身将他扛在肩上,御剑赶去神农医馆。 王家书院柴房,有一架黑色马车停在院门处。 绣花鞋少去五枚珍珠的少女跳下马车,摆好脚凳,撩开车帘搀扶着抱猫的妇人走下马车。 妇人一身白衣缟素,眼中含泪,踉跄着落在地上,落地时身子骨软向少女。 她不敢迈出步子,那道院门,隔开了生死。 第(2/3)页